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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
「哎呀，左之兄，你怎麼打斷他們了？我還想看他們要花多久才能想出來呢！」講話的少年無疑是承認了星野和葉的身分。
平助和新八幾乎要把眼珠瞪出來的看著真哉，「你是女的？！」
真哉扯掉馬尾的繫繩，墨綠的長髮散落下來，襯托出比當年更加清秀的少女臉龐。接著她輕扯和服領口，笑謔問：「需要證明嗎？」
看著慢慢下滑的和服領口，新八不自覺的臉紅起來；平助則拚命把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，訕訕道：「不、不用了。」
發覺近藤先生三人似乎沒有阻止少女惡作劇的意思，我心中嘆了好幾口氣。「怎麼一個個都在看好戲呢？」雖然女扮男裝，再怎麼說可是個少女，放任他們這樣下去不會出問題嗎？
「沒關係的吧？阿一不覺得，我們好久沒有這種好戲可以看嗎？」一聽就知道是總司的聲音，看來剛才自言自語被聽見了。
「阿真他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吧？」
我皺起眉頭，「憑她以前那種三腳貓功夫，連自衛都成問題。」
星野家的家主為了不讓唯一的女兒背負殺人的罪惡，從不教她武術，所以我總是當她的刀，代替她掃盡障礙。
總司瞇起翠綠的眸子，「你是不想承認在她身上感覺到戾氣吧？」
我僵住了。隨即又裝作沒事的喝茶。
「哪！鬧劇到此吧？真哉，我想看看妳的刀法。」無視於我的瞪視，總司講完就往外面走去。
「我也要看！」平助拉著真哉，好像剛才的鬧劇沒有發生，兩人又和好如初。
大家都跟著看好戲去了，唯獨我和土方先生留在房間裡。
「你不去看看以前服侍的大小姐改變了多少嗎？」土方先生先開口。
我搖搖頭，剛剛見到她一面，已經覺得她改變很多了，我怕再看下去，會承受不住。以前的我是處於護衛的立場和她相處，一但她學會自保，我實在不知道怎麼解除本能對她的保護。
「船到橋頭自然直，」似乎是看穿我的想法，土方先生說：「你不要想太多，以你的聰明才智，看著就知道如何應對了吧？」他說完，也不等我回應，徑直離開了。
什麼是看著就知道如何應對啊？沒聽說習慣很難改嗎？
聽見外面的擊刀聲，我的好奇心被點燃了。
這樣的大小姐，我從來沒有見過。
庭院中，栗髮少年和綠髮少年的刀相擊，發出清脆的響聲。
總司招招取人要害，真哉的招式卻輕盈迂迴，一下子防守，一下子向前突刺，要不是總司劍技高超，早就被刺出好幾個窟窿了。
令人驚豔的是，真哉用的是二刀流。
二刀流是不被當今武士接受的流派，稱為邪派，為何她要學這個？
而且，武士刀重量不輕，通常需要兩手才握得穩。二刀流顧名思義是兩手各拿一把刀，真哉是女流之輩，為何有如此強大的力氣？
隨著比試的刀光劍影徒增，真哉的表情變了，不再是剛剛的柔和，而是凜然，眼神甚至帶著明顯的銳意。現在的她身上，流露出的不再是剛剛隱隱約約的戾氣，而是飄在空氣中的寒氣。跟當年殺人不眨眼的我，完全如出一致。
難道，真哉她，會步上我的後塵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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