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の結界

23

    「布利恩，」黛風的僕人轉過頭來看她。「我有些罪惡感。」布利恩的眼神在問她為什麼。她嘆了一口氣，重新開口。「我覺得我們不應該欺騙小安提亞斯。」

    「這是主上給妳的任務，伊莉絲貴女。妳必須完成它。」布利恩的話總是很能說服人。「如果妳不喜歡，當初就不該答應主上接下它。」

    黛風抬頭望著他，「我總不能讓湯姆或溫蒂出來送死吧？我的身分不容易被發現啊！」

    「是嗎？」布利恩問。「刀下倖存者，人人都知道欸。」黛風一聽，對著自己的僕人翻了一個白眼。

    「但是沒有人見過我化妝的樣子。」黛風快速走開。按照溫克藍的意思，她走上通往堡壘陽台的樓梯，跨越平台，來到溫克藍桌旁。

    「坐下呀。」

    黛風搖搖頭，堅持要站著。她雙手撐在欄杆上，被對溫克藍‧安提亞斯。黑色的長髮，今天梳成一個髻，金色的髮飾上有幾顆珠子垂掛晃盪，配合著身上的銀亮禮服，煞是好看！但她心情複雜，也很掙扎，於是不爭氣的掉下眼淚。

    溫克藍從書上抬頭，他很確定他聽到啜泣聲，於是站起來，走到黛風旁邊。「妳哭什麼？」

    她撇開頭，用手拭淚。「你還跟別的女人在一起，對吧？」

    他聽了以後，微微的愣了一下。「楓蘭是我的未婚妻啊。這種妳也知道的事，幹麻要哭？」

    「除了她，還有其他人吧？」她又問。

    溫克藍沒有回答她，用手把她的下巴抬起，強迫她看著他。她紫黑色的眼珠閃著晶瑩的淚光，臉上的妝幾乎被哭花了。他掏出口袋裡的手帕，替她把妝擦掉，這時看到她的真面目才覺得，她不化妝，比有化妝好看幾十倍。

    「妳真的好漂亮，」他柔聲說，身體緩緩傾向她。「我想……」

    「我會吻妳。」